最满意的大染卡之一……
有点像海上的浮冰
是七七 @77号坂银仓库 的点梗!祝阿若生日快乐呀😄!顺道作为777粉的点梗啦😄。
网王背景,有一些私设,财切双箭头,日吉单项暗恋赤也,财切尚处于朦胧中。故事从国三开始。 5K+(好久没写这么长了……)
“咚!”
又是一球重重地落下,绿地球场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弧痕。
比分是鲜红的6:0。
对面的男孩抓了抓头发,仰着一双猫眼看着对面面色冷淡的部长,不好意思地开口,“部长果然很厉害啊。”
“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身体反应无法跟上大脑。”日吉拿过一旁休息椅椅背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又喝了两口水,这才从网球袋的夹带里翻出了手机。
出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那人的。
他抿了抿唇,划掉,没打算理会。
“部长!要上课啦!”少年冲他招了招手,不见半分被削零的气馁。日吉看他的时候有些恍惚,就像是看到了集训营里的那人一样。
他摇了摇头,想把他甩出自己的脑海,放空自己后很快就收敛心神和他一道去上课。
立海大
切原赤也看着自己这边一片空白的屏幕抓了抓头发,嘴里还在念叨着,“日吉这是怎么了?这么发消息这么久都不回啊?真是DKL&@##N&A#@H……”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还没等坐在旁边的同桌庆幸就又给另一个号码发了短信。
他不经意间瞅到了,好像叫财前光?
啊,不认识。
“财前,你什么时候来神奈川啊?”切原赤也抱着手机戳戳戳。
那边的消息跳出的也快,“快了,明天的联系赛安排好了吗?”
“……椎太会安排的。”切原赤也哼了哼。
“咳!”
“财前你感冒了吗?”切原赤也低着头问道。
那边回了一个摇摇晃晃的“?” 。
“咳咳!”
“……啊!痛!”
切原赤也捂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两眼泪汪汪,然后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一脸黑气的老师。还是英语老师。
“老……老师……”切原赤也讪讪地笑了笑。
“切原同学。”英语老师揉了揉额角,“我记得班级规定不允许带手机进教室,而且你居然在上课的时间和别人聊天!”
“上……上课了吗?”切原赤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抓不住重点。
“……呼……”英语老师努力地告诉自己这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他妹呀!
“我觉得切原同学最近精力旺盛,更应该把这多余的精力放在你最弱的英语上,那么今天的英语作业切原同学就翻倍吧。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
老师转身朝着讲台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面如死灰的切原赤也。
“财……财前……我的英语作业又翻倍了!!!!!!!”切原赤也恨不得把手机对面的人拖出来猛哭一顿。
“啊……你要习惯,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常事了。”
切原赤也咬牙,“这次是因为和你聊天!”
“那你就先去写作业吧,我这边也要上课了。”
那边再也没有消息发过来了。
切原赤也看着他的聊天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角,心里有点复杂。
“别玩了,老师又在看你了。”同桌碰了碰他的胳膊肘,抬头,果不其然又看到那阴森森地眼神。
霎时肃立。
切原·乖宝宝·赤也顺势把手机往抽屉里一塞,一脸懵懂无辜地看着老师。
嗯。要爱幼。英语老师克制地捏断了手里的竹条。
“财前!财前!”远山金太郎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的财前光,一把扑倒他的背上,连带着刚刚戴好的耳机也落了下来,半搭在他的肩膀上。
“金太郎,下来。”财前光冷冷地说道。
“什么嘛……”远山金太郎看着他冰冷的表情,这才一把从他身上落了下来。
“听说你要带他们去和立海的那个海带头比赛!我也要去!”远山金太郎突然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我要去找超前比赛!”
“不行。”
“为什么!我要去和超前比赛!我要去!”远山金太郎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布袋在他面前打着滚。
“越前龙马在东京。”不在神奈川。
“唉?那我也要去找海带头比赛!”远山一秒蔫了又一秒兴奋了起来。
“不行。”财前光冷冷地推开了他试图靠过来的泥爪,“你会迷路,我带着那么多人没有办法分出精力看着你。”
“啊啊啊啊啊啊!财前!你就让我去啊!”远山又在地上打滚了,“你不让我去我就去告诉白石!”
财前光抿了抿唇,“国中的网球部,我是部长。”
他拉了拉网球袋的肩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捏着手机,屏幕在闪烁个不停,依稀可看到的是和旁人聊天的窗口。
“好像……说错话了?”远山金太郎从地上撑着起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解。
冰帝
“日吉,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凤长太郎看着濒临脱水的日吉若担心地说道,“快停下来,不然会受伤的!”
“凤,继续。”日吉擦了擦又顺着颔线留下的汗水。
“日吉!不能继续了!”凤长太郎也是急了,直接把网球打进来球篮里。
“继续!”日吉若朝他打过去一颗网球,“你还把我当做部长,就继续!”
“日吉……”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坚定,“如你所愿。”
“一球入魂!”他将球高高抛起,在落下的那一刻用力挥动球拍,一道光线就这样迅速穿过了球网。
“砰!”
日吉若捂着腹部艰难地站了起来。
球拍被弹开,拍线悉数断开,只有在球场外才能看到那颗还在滚动的小球。
“日吉!” 凤连忙翻过球网过来扶他起来。
“长吉,多长时间?”他没看凤,反倒是问了在一旁记录的男孩,凤看了那孩子一眼,发现他就是早上被日吉削零的那人。
“36分钟,比之前多了三分钟。”
日吉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倒是凤一脸惊讶。
“日吉,你是想突破极限吗?”他想到去年的全国大赛,他与向日的搭档,如果他们,哪怕是一个人,再坚持就一点点,说不定……
“不是突破。”他突然开口,长时间运动而有些缺水的嗓子有些干哑,“我在找,找我的极限在哪里。”
“不过你最后一球把我打醒了。三船教练说过,人是有着无尽潜力的动物。不存在极限之说。”
“是我着相了。”
他又翻出手机,聊天的页面还停留在那条消息上,他手指动了动想要回复,又按了删除没有发送出去,反倒是发了条消息给许久不曾联系的财前光。
“冰帝练习赛,来不来?”
财前光看了看手机又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死活不肯走的远山金太郎,眼睛里晦暗的光芒一闪而过。
“金太郎想不想去东京?”财前光问道。
“找超前打球吗?我要去!”远山金太郎激动地原地跳起。
“上车之后到东京站会有站点提示的,你记得下去就好了。到了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去接你。”财前光冲他指了指手机,直到远山金太郎表示记住之后他才收起手机。
看着小尾巴上了地铁之后还对他不停招手,他也难得好心情地回他一笑。
“你怎么来了?”日吉若一边揉着有点酸痛的腿和胳膊一边看着抱着英语作业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切原赤也。
“日吉!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切原赤也拿着圆珠笔在他胳膊上摁了摁,笔尖出了又进,玩得不亦乐乎。
“都是男人,说什么想不想的。”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生硬地回复。
“男人怎么了!男人这么炽热的情感难道不应该用更热情的方式表达出来吗?”切原赤也满不在乎地说着。
日吉若的身体僵住,发下的俊脸红得一塌糊涂,就连向来冷如寒玉的耳垂也染上烟霞的红。
“怎么样,我从JUMP漫上面学的话!是不是特别棒!”切原赤也双手捧脸,一脸兴冲冲地看着日吉若。然后很荣幸地看到了冰帝部长是如何脱红的。
“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他的语气冷的像六月飞雪,毫无道理又冷入人心。
“还……只有你啊,不过明天财前要来进行练习赛,我打算明天说给他听。”切原赤也毫无心理负担地说着。
“他肯定会觉得你吵。”日吉若不遗余力地摸黑着远在关西的财前光。
刚刚送走远山金太郎的财前光莫名打了个寒颤。
“财前才不会!”切原赤也瞪着一双猫眼。
“还会觉得你很傻。”日吉若又加一笔,“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很中二。”
切原赤也拍桌而起,“明明他比我要中二!”
“嗯。”日吉若轻轻回应道。
“你看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切原赤也这才拿着圆珠笔眉眼弯弯地看着面前的英语试卷……前面的日吉若。
“日吉,为什么远山会在我们这里?”日吉刚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海堂有些恍惚的声音。
能不恍惚吗?
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社员莫名其妙被拿着一个球拍就横冲直撞的红毛小子给单挑了。挑也就挑了,就连正选也全部给挑完了,除了因为上课睡觉被罚留堂以外的越前龙马。
日吉若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切原赤也,然后拨通了财前光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财前,远山跑去青学了。还挑了网球部。海堂刚刚给我打了电话。”短短三句话将这整件事概括的短小精悍。
“嗯,我马上来。你告诉海堂让他帮忙看一下这小子。”
“财前!你可以直接把你们的社员带过来顺道进行练习赛!”切原赤也赶在日吉若将要挂电话的时候说道。
日吉若撇了他一眼,“两分钟,你一道选择题都没动。”
“……”
“日吉你还是给海堂打电话吧。”此时的切原赤也只想打自己两嘴巴。
难得的,在不是任何一个特殊日子的情况下四校都在冰帝的网球场上集合了。 至于为什么在冰帝,有场地有钱有人,还用问吗?
立海的土黄,冰帝的灰白,青学的蓝白和四天宝寺的黄绿。
彼此相视,眼里不约而同地燃起了战火。
自集训结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头了。
“我们两个来一场吧。”日吉若拿着球拍,径直朝财前光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冰帝众人亦是与四天宝寺形成相持之势。
财前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面正没心没肺地和青学众人吧啦的切原赤也,矜持地点了点头。
两大部长的交锋吸引了一堆相干人马,切原赤也还想跟过去凑热闹,脚还没迈开就被浦山椎太摁在了原地,浦山小可爱顶着可爱的尖角角大眼睛转都不转地盯着他,“部长,你的英语作业……”
切原赤也打了个机灵,“我马上写!”就差没比三发誓了。
浦山椎太这才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肉眼可见的黑气和激光瞬间收回。浦山小可爱回头,看到了那两个以闷骚著称的部长,回之以灿烂一笑。
财前光&日吉若:他是在挑衅吧!
彼此对视:绝对是吧!
“没想到部长和我对打的时候居然还有所保留啊,真是伤脑筋呢。”长吉拖着下巴蹲在一边,看着日吉用他自己的武术网球干净利落地把财前光的来球给打了回去。
“当然了,日吉他可是很厉害的。”凤冲着这个被寄予深厚期望的后辈温和一笑。
“以下犯上!”日吉若第一次喊出了曾经被视作座右铭的话。
财前光挑眉,“日吉,你输了哦。”
他等的,可不就是这么一句话嘛。
“超前,日吉怎么输了?”远山一只胳膊搭在越前龙马的肩膀上满眼好奇地问道。
越前龙马拉了拉帽檐,掩住唇角的笑意。
他大概懂了那人的意思。
“还差的远呢!”
“唉!超前!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不要。”
“来一决胜负吧!”
“不要 ”
“超前!来……”
”我说了不要!”
日吉若显然也是想到了不太好的回忆,冷冷地看着财前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他那一套,一张不饶人的嘴。”
“不,这叫攻心。叫用智商打球。”财前光对他摇了摇手里的网球,然后抛高、跳起、挥拍。
“他知道吗?”日吉若一边将球打回去一边问道。
“你觉得他会介意吗?”财前光反问。
日吉若突然笑了,“恐怕你的这些话,他根本听不懂。而且,你的心思,他也不知道吧。”
“你不也是?”
财前光唇角掀起,摆足了一副咱俩半斤八两的欠样,看得日吉若牙痒痒。
这小子今天绝对吃错药了。两人内心同时想到。
财前光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被远山金太郎一打搅,搞得他好不容易和切原赤也的“二人世界”给泡汤了,在看着这个基本确定是情敌的家伙,没直接一球拍拍死都是白石教的好。
日吉若也是火大,等了那么一整天,那家伙也不回消息,好不容易来一趟冰帝还被这个极有可能是那单细胞心上人的家伙给横插一脚,偏偏那家伙又少了根恋爱神经,稍微暧昧一点也什么都不懂。 看着正主在前面没直接用直升飞机的气浪掀翻都是怕吓到切原赤也。
“哇!他们又进步了!”切原赤也抓破头皮也才写了半张卷子,递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浦山椎太后就急急忙忙提着网球袋冲了下来,“唉唉唉,你们别忘了我啊!”
就在场上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时又有两人来添油加醋了。
“前辈们也别站着呀,难得来一趟不运动运动多浪费呀。”越前龙马站在观众台上朝着下面的空地发球,计算好了角度和力度,基本上在场众人无一能够幸免。
“就是就是!”远山金太郎站在另一边,他可就比越前龙马直接多了,之前拿布袋包了一大包然后一抛,一个个朝着下面打过去,偏偏他对准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来的好!”切原赤也也不怂,球拍一提就乒乒乓乓地给打了回去,两人就这么隔着老远进行着对打。
这两人玩的是高兴了,可怜了身边一干人跟着提心吊胆,财前光和日吉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肩并肩地站在同一个球场上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习惯边上有人。”财前光默默地把两人刚刚互相抵背的记忆清除,然后拉开了距离。
“真巧,我也不习惯。”日吉若冷冷回道。
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个人靠近。这是两人唯一的想法。
这场大乱斗的结局以打high了的远山金太郎的超级无敌大山岚结束。
日吉若看着球场正中间的大坑,又看了看僵硬的财前光,“钱留下,人走。”
海堂薰果断转身。
越前龙马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道:“其实我往里面用了几次雷……”
海堂薰也瞬间僵硬。
真正的结局就是立海大完整地回到了神奈川,海堂和财前各赔了大半的部活费,然后拎着自家不省心的后辈回去。
日吉若看着越走越偏直到直接和切原赤也歪在一起的财前光瞪大了双眼,这个无耻的心机闷骚!!!
“财前!”切原赤也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财前光眼睛唰地亮起。
“我送你回去,你会迷路。”财前光目不斜视,看着在前面兴致高昂的队员眼里有了温度。
“唉?我以为你不会站在我旁边呢?你不是才跟日吉说不习惯你旁边有人吗?”切原赤也刚准备拉开距离就被财前光拉住胳膊给拉了回来。
财前光抿了抿唇,“你不一样。”
“啊? ”
“你和他不一样。”
“那肯定了!日吉是日吉我是我啦!”切原赤也一脸你真笨的神情看得财前光心气郁结。
“切原,明天再和你比一场。”
“好啊!”
“但是我今天没地方睡觉了。”
“没事没事,来我家睡。”
“好。”
“唉?”切原赤也抓了抓头发,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就……
“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
财前光暗笑,虽然这家伙不开窍,但是万事皆有可能啊。
至于其他人啊,都是前辈了,走回大阪这种年轻人的生活还是交给金太郎这些年轻人吧,毕竟如果不是他们精力旺盛,也不会把车费都赔给了冰帝的老抠。
“财前,明天我一定会打败你!”
“切原同学,我想在这之前你需要先解决你的英语卷子。”
“财前!”
啊,今天的财前同学也依旧在双标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大概唯一无差别的就是毒舌攻击吧。
PS:我烂尾了……
感情线不明显,请各位看官自带cp滤镜……
他见过最美的花是川蜀的汉桂,满簇枝桠轻颤着,隐隐透过女孩子嬉戏的笑声,就连鲜艳的裙摆都能与满树葱茏融为一体,像极了逝去的春。
“都说‘叶密干层绿,花开万点黄’,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还是少年的他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家大哥身后。
大哥向来板着一张脸,最看不得小弟这种吊个啷当的模样,大掌毫不客气地招呼了过去,“母亲说桂树有灵,你就老实点吧。”
他不服气了,“我这些天都很老实啊!再说了,不就一棵树吗?”也就他那爱管教的母亲还会信这些。
“闭嘴!”大哥这下是真的怒了,“你不尊重师重道就算了,难道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撇了撇嘴,然后跟着自家大哥照例身后朝着这百年老桂树作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以为然。
“幺儿,你看看这香囊可喜欢?”
一大早便被母亲唤进了内室,她递过来一个针脚精细的香囊,还带着阵阵馥郁的香气。
他接过,放到鼻子下问了问,“桂花的香味?”
“喜不喜欢?”母亲有些忐忑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他没撒谎,浅黄色的底面绣着橘红色的馥桂,即使配上纯白的长袍也能平添几分贵气,着实是极好的配饰。
他挂在腰间之后便退了出去,向来宠溺小儿子的母亲也没有挽留,反而是不自觉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镯子上有极为精巧的花纹,虽不繁复但生在与这玉色完美地融在一起,也是少见的大师之作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的窗外正对着那棵老桂树,树上开满了花,星星点点地落满了树隙,没有人知道它已经开始衰老了。除了她。
不过而立之年的母亲向来白皙的手上突然生出了青绿的浅斑,就连细腻的皮肤都在慢慢皱起变得松弛。
和那桂树愈发相像。
她躺在榻上小憩,倏忽间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是她还是株柔弱的苗。她的主人是个才华横溢的书生,生得白净俊美,家里富足美满,父亲有一妻一妾,处着倒也和谐。他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嫡长子的位置给了他过大的压力,一时不查就中了奸人小计,伤了根本。
家里没法,只能寻个暖和的地方好生养着。没了那些个经纶大理他也是活得愈发自在,闲时养养花读读书,累了就在榻上睡一宿,也是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她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她才刚刚化形,本应该是个垂髫模样的女儿却不知为何成了及笈之年的少女。她穿着浅黄的裙裳斜躺在枝桠交错的树干之间,看着他指挥着那些下人打下满树的桂花。
那力道怎么能是她一个小姑娘忍得了的,一时不查竟倒翻过去把他压了个正着。
这可不得了,有了肌肤之亲的少男少女被这一群人塞进了洞房。那是她还懵懂的紧,只知道自己多了个相公,是个长的好看的相公,白净的像是话本子里说的仙人。
她很喜欢他。
他亦是。
只是抱着她,稍稍吸气就能问道身上阵阵清浅的桂香,入目的又有那犹如凝脂的肌肤,让他不由得想起曾经吃到的桂花糕。只是尝了两口就有唇齿留香之感。
他想尝尝看这块桂花糕的滋味。
也这样做了。
但到底是伤了本,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夫妻俩皆在床上卧了大半月。
她把早年埋在桂树下的酒坛子给挖了出来,斟了一杯送到床边,“你尝尝看。”
他轻轻地尝着,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很好喝。”
“是啊……”她弯着眉眼,在他浮起红晕的脸颊处吻了吻。
你是我的命啊。
坛中是老桂树的百年精华,即使被她稀释了淡了几倍也没办法把那人从阎王出给救回来。他拉着她的手,气息几乎微不可闻,“桂娘,你……的……闺名……”
“八桂,你唤我八桂便好。”
她把他的发理的整齐,贴着鬓角显得格外乖巧,然后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苍白的唇,是苦的。
八桂年八,从她嫁与他时起,已经八年了。
“十八年了啊……”
她淡淡地感慨着。
捧着一杯雾气氤氲的清茶,闻着悠悠飘进的桂花香,曾经的日子似乎愈发模糊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一场清风起,桂花纷纷落下,那是幺哥儿从未见过的盛大。他像个三四岁的孩子围着桂树转圈,双臂张开迎接温柔的洗礼。
“别玩了,今天的书还没读完。”大哥这时走到了他身后,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这三人都无法合抱住的桂树神情复杂。
“大哥真是古板……”他也不敢反驳,嘟囔了几句就跑走了。
只留下他的大哥还在原地。
他从怀里拿出一支枯了的花枝,上面还有才出的新芽,可惜被折断之后便再也开不了花了。
内室的清茶早已冰冷,徒留一阵桂花香和红桌上落下的花瓣,又是风起,吹散了一室春息。
院里多了一棵桂花苗,瘦瘦弱弱的,很得大哥喜欢,他最爱的便是对着那花苗说道,琐事也好大事也罢,就是念叨着。
渐渐的他也老了,风一吹就困了,朦胧直接似乎看到了那个娇俏的女孩坐在树上冲他招手微笑。
“八桂……”
她是那老树,也是那花枝,但她一直都是他的八桂。
这个脑洞有了很久了,一直都想着如果赤也遇到一群小朋友是不是会像一个大哥哥一下有担当起来。
无cp,接受不了的勿入。
全篇治愈风,加上校园青春风。
切原赤也又被坑了。
是的,又。
“部长!”切原赤也简直两眼泪汪汪。
幸村精市拳抵在唇边,强忍着笑意,耐心安抚着他们家的小孩子,“赤也可是我们网球部的部长呢,难道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吗?”
“当然能!”
刚说完切原赤也就听到了丸井文太没憋住的笑声。
脑子转了两秒。
“部长你欺负我!” 切原赤也气得红了眼。
于是乎,就有了我们的切原赤也同学拿着一副地图在森之宫学院到处打转的场景。
“育婴室,育婴室,育婴室……”他一手扯着肩上的网球袋子一手拿着地图,眉头都快打结了还是没从那地图上看出一朵花来。
“狼谷,你看那个同学,他……是不是不认识路啊?”鹿岛龙一指着还在教学楼处的花坛打转的切原赤也看着身边的狼谷隼。
“嗯。”是个路痴。
狼谷隼一看那头标志性的卷发就知道是谁了。
立海大国中网球部的部长——切原赤也。
顶着一头海带的人。
说起为什么对他印象这么深刻还要提到他们去立海大比赛的事。
立海大的体育社团都很强大,又以网球社最为出名,可是在切原赤也的上一届的棒球社也算得上是有史最强了。
他……惜败。
然后他看到了这个家伙。切原赤也和棒球社的社长是难得的好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切原赤也找网球场都能迷路的体质却总能找到棒球场。
对方说,大概是好朋友之间的气场相吸吧。
狼谷隼想,就是不知道棒球打得怎么样。
“同学,你知道育婴室怎么走吗!”切原赤也的声音有点大,刚好狼谷隼的听力够好,然后低头一看。
果然,那个烂好心的家伙下去指路了。
“往左边上楼然后过道右拐,再往前直走在顺着走廊右拐就到了。” 鹿岛龙一这样说着。
然后就看到了切原赤也懵圈的双眼。
他的眼睛是真的在打转转。切原赤也从来不懂什么叫左,什么叫做右。为此立海大众人简直是要少年早秃。拿一张地理试卷来说,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了,在指向标已经给出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把方向弄得截然相反。
柳莲二曾经问他,“上面不是标了N、S吗?”
切原赤也懵圈的很,“那是N吗?不是M吗?”
至此,全校对切原赤也同学的英语和地理表示绝望。
“我带你过去吧。”鹿岛龙一温柔地笑了笑。
切原赤也双眼放光,“谢谢你!你简直和柳前辈一样好!”
“柳前辈?”
“就是一个对我特别好的前辈!和你一样都特别温柔的!”切原赤也提到自己喜欢的前辈眼里发着光,就跟遇到强大的对手时一模一样。
“这样啊。”鹿岛龙一笑了笑,第一次对这么一个人表示好奇,能够让这么一个单纯直白的后辈不住地夸赞的前辈究竟有多优秀。
育婴室的布置和切原赤也对社团活动室的印象截然不同,各色的墙纸把雪白的墙壁贴成了彩虹,上面还有各种动漫人物的卡纸,有小动物的贴画,贴满了整整三面墙。
鹿岛龙一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之前还没这么夸张的……他们都在欢迎你呢!”
“这样啊!”切原赤也本就是个好骗的,倒也没对他的话有过多怀疑。
“尼酱!”以虎太郎为首的一干奶宝宝蹒跚着步子朝门口走来。
“哇!这里小孩子真多!”切原赤也找了个墙角的位置把网球袋方向,然后盘坐在地板上,看着一个个小萝卜朝着鹿岛龙一的方向跑去。
有个双马尾的小姑娘差点来个正面平地摔,幸好切原赤也手长,一手给捞了回来。
“没事吧?”切原赤也不好意思地把小姑娘放了下来,抓了抓乱毛,别扭地问道。
“木事!窝是熊冢奇凛!尼酱你好!”(请自动带入日语)熊冢奇凛抱着自己的长颈鹿玩偶好奇地看着这个救了她的大哥哥。
“你好,我是切原赤也。”切原赤也朝她伸出手,熊冢奇凛也很认真地把自己的小手掌放了上去,笑得甜甜的。
“呐,切原君似乎和奇凛相处的很好啊。”鹿岛龙一看着那边自成一个小世界的两人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其实切原君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不都是一样的吗?”狼谷隼撇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上课去吧,这交给他就行了。”
“那切原君不上课?”
“他呀,体验生活的。”
切原赤也其实孩子缘不错,加上对女孩子也会温柔不少,所以还是有很多孩子喜欢缠着他,一起疯玩。倒也不怪鹿岛龙一这么形容他,小孩子和大孩子玩的好都会下意识地有一种光荣感,外加切原赤也的女孩子缘不错,一去二来也就成了小区里的孩子王。
“呐,你们有想玩的吗?”切原赤也看着一个个围着自己坐了一圈的小萝卜头,难得地温柔问道。
“我要做王子!斩掉恶魔!”狼谷鹰举着自己的宝剑就站了起来。
“奇凛要做妈妈!”熊冢奇凛也抱着长颈鹿站了起来。
“嘤!”猿渡美鸟也拍着巴掌做了起来。
“数马也要!”
“拓马也要!” 两道童声同时响起。
“嗯……你呢?”切原赤也突然看到捧着绘本津津有味看着的虎太郎,戳了戳他的小胳膊问道。
“嗯?”虎太郎抬头看他。
是个陌生的哥哥。
“你想玩什么?”切原赤也又问道。
“嗯!”虎太郎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绘本。
“好吧……”切原赤也黯然退场。
“好了!小鹰去把球投进框!”切原赤也远程指挥着。
狼谷鹰一听,把宝剑塞到切原赤也的怀里,抱着黄绿色的小球就朝篮筐那边冲过去,用力蹦起……没蹦起来……
切原赤也笑出了声,在看到他委屈巴巴的神情时又轻咳两声,然后手一撑,顺势滑了过去。
两手把狼谷鹰抱起,说道:“来一个帅气的扣篮!”
狼谷鹰往里用力一砸,弹性极好的网球从框底滚出又弹起,在整个育婴室之间反复横跳。
网球的力道是有些大的,至少对于这些白嫩的小孩子来说一旦被砸到少说也是青紫一片。
切原赤也只恨父母少生了一双手,几个孩子被他放在一起,全部都在虎太郎周围老老实实地待在,看着切原赤也在其中左闪右闪,还从那黑色的大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球拍。
只是多了一个球拍,网球就无比听话地停住了,在拍面上乖乖地静止不动。
“哇!好厉害!”狼谷鹰看着乖乖停在网球拍上面的网球,一脸崇拜地看着切原赤也。
“你们还要玩吗?”切原赤也把网球放进口袋,然后对着那一排小萝卜问道。
“嘤!”猿渡美鸟把自己埋进了切原赤也的网球袋,然后好不容易才被狸冢拓马和数马给拉拉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几个黄绿色小球。
“奇凛也要玩!”熊冢奇凛抱着一个球就闭着眼睛朝切原赤也扔过去。
切原赤也一个闪身躲过,然后球拍伸到身侧,身子一斜就刚好接住。
“拓马也要!”
“数马也要!”
不愧是双胞胎,先不说这同步的语言,就连扔球的时间都一模一样。
别的不说,单轮网球,切原赤也还真没怕过谁。不过数刻,他的球拍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切原君真厉害啊。”鹿岛龙一看着用几颗网球就哄住这些孩子的切原赤也一阵感叹,想当初自己也是废了不少力气。
“虎太郎?”他趴在门缝处,看着坐在一旁老实看书的虎太郎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的弟弟啊,太乖了。
“虎太郎,要一起来玩吗?”切原赤也将一颗网球朝他那滚去。
撞到虎太郎的小腿有转了两圈给转回来的网球被狼谷鹰给半路截住了。
“虎太郎,我们一起玩吧!”狼谷鹰把他朝大部队的方向扯去,也没看到虎太郎回头看着落在原地的绘本是眼里的失望。
“既然看到了,应该可以放心了吧。”狼谷隼拍了拍鹿岛龙一的肩。
“嗯……”鹿岛龙一低头应道。
“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他们玩的挺开心的……”
“笨蛋!”
“哎?!?”
“你是虎太郎的哥哥啊,你在担心什么?”狼谷隼一手握住他细白的手腕,“别瞎想了,去上课。”
放学后
“切原……君……”鹿岛龙一推开门,刚准备喊的时候就看到了极为温馨的一幕,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和脚步。
一群小孩子都围在切原赤也身边躺在,狼谷鹰还把自己的小枕头给拖了过来,熊冢奇凛直接抱着长颈鹿玩偶睡在他的臂弯里,猿渡美鸟被切原赤也抱着,拓马和数马则是靠着他的大腿,虎太郎……在他的胳膊那里半趴着,而那里,也是看绘本最清楚的地方,更何况切原赤也还特意把书朝他倾斜了一下。
最最贴心的是所有的小孩子身上都披着薄毯,确保不会受凉。
“兔田桑?”鹿岛龙一看着扎着小辫子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小朋友们精力旺盛啊,也就只有你们还能陪着疯一疯了。”兔田义仁摇头叹道。
他轻笑出声,“兔田桑果然很温柔啊。”
“龙一果然很厉害啊!”切原赤也伸了个懒腰,看着身后的鹿岛龙一感慨道。
“赤也也很厉害,我都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快融入这些孩子们。”龙一也是一阵感慨。
“其实我挺喜欢小孩子的,特别是听话的小孩子。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网球。”他把肩上的网球袋扯了扯,“有机会来立海大我教你打网球吧。”
“好啊!”
立海大网球场
“赤也的状态很好。”柳莲二记着数据和身边的幸村精市说道。
“看来那次交换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幸村精市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着,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板着一张脸正在训斥部员的小竹马身上。
正是幸村精市这大胆的尝试,让森之宫学园育婴社直接把立海大网球部真田弦一郎给拉入了黑名单。当然,这是后话了。
PS:有点小赶……我当初看学园奶爸时就忍不住这样想着,一直觉得赤也的性子特别适合和干净的小孩子相处,本身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这篇文其实有一个小背景我漏写了,下次修改的时候再重发一下。
赤也由于第一次担任部长要参加第一次地区决赛而肩负着巨大的压力。正是由于压力过大导致影响了训练效果和社团氛围,还有正常生活,所以幸村他们这些高年级学习好的学长就过来帮忙了。(私设的小背景。)
都说刀剑无眼伤人自负,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把刀鞘。
玄铁铸躯,把他这把尚未开刃的宝刀藏好,不染江湖血气,不落入恶人之手。
师弟曾经笑话他,作为炼器的大家,造,就要造出一把绝世神兵,做这没用的刀鞘有什么意义。
他笑了笑,说,你不懂。
师傅引他入门的时候就问过,若是手上有最上等的材料,你会做什么?
他说,我想做一把刀鞘。
大抵是这答案出乎了师傅的意料,半晌之后才喃喃道,这样也不错。
刀阁剑峡是神兵出世的地方,也是他们宗派的立宗之地。几个月前,师弟的神兵出世了,江湖又是一派腥风血雨,他那性子活泼的师弟就这样被误杀了。
一把利剑穿透了他整个胸膛。
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迷茫地看着遍地横尸。
他认得这把剑,是师弟第一次炼器时所铸,当时师傅还夸赞过他,炼器的天赋着实让人羡慕。
伸手去碰,双眸霎时充血,身后的墨发飘舞。“叮咚”一声,一把血迹未干的刀就这样落在这漫漫黄沙之中。
他想起来了。
他是一把刀,有着炼器师的碎魂。生了灵智,见了血光,若不是被刀柄处的铭文克制着,只怕早就成了江湖上一把人见杀人的凶器。
师弟还是师弟,却是他主人的师弟。将他铸造出世的主人,本是天资绝伦之人,却因为他这把神兵过早陨落。秉着一颗仁心,不忍让他落入歹人手中为非作歹,便将自己支离破碎的魂融了进去。
所以他才一直记着,造一把刀鞘。
少了生魂的人是没有轮回的,见了血的刀是命里带煞的。幸好,他的刀鞘已经造好了。
“哒!”
无比契合。
从此再没有神兵出世。
很多年后
“师傅,我们为什么来这啊?”小徒弟看着周围枯老的树,瑟缩着身子。
“嘘……据说这有神兵出世……”
“师傅,你说谎也说个像点的吧!”
那是一片荒芜。
一截银色刀鞘露在黄沙之外,周遭有隐隐突出的白骨。
小徒弟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扒开黄沙,将那把刀挖了出来。
“师傅!这把刀好漂亮!”
“快放下!”
老者沉声斥道。
小徒弟撇了撇嘴,也不敢说什么,还是放了下来。
“师兄,你果然比我厉害……”老者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角的泪。
“师傅!我想要那把刀!”小徒弟扯着他宽大的袖子摇晃着。
“你要此物做甚?”
“我要惩奸除恶!做那扬名立万的大侠!”
“你若能将它拔出,那我便做主许了。”老者看着那刀,眼中情绪复杂。
“师傅你看!”小徒弟把拔出的刀伸到他面前,一脸骄傲。
“那,它便是认你为主了。”
是因为染了血吗?已经洗不净罪孽了,所以干脆更脏一点。老者抱着被落下的刀鞘走在后面,得到神兵的小徒弟并没注意到那原本在刀刃处干涸的血迹不知什么时候已恢复了洁净。
它还是出了鞘,向着江湖,把浊血都染成赤红。
刀刀刀!!!
我是真的被乱叔虐到了!!!
不是原剧情!!!因为我真的很想宰了米迦勒!!!仍然是圣城部分的剧情开始,如果误导了很抱歉<(_ _)>。
他看着悬浮在天上的圣城,嗤笑出声。
“米迦勒!”
一声怒喝,扯掉的是他十六翼的中最明亮的两翼翅膀。
明明手心深可见骨,但是流出的鲜血都被暗淡些许的圣光给蒸发。
“你该死!”
莫凡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苏鹿算一个,而他米迦勒,才是这种种悲剧的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斩空和秦羽儿就不死、冯州龙就不会死、黑龙大帝也不会死!!!
他们人类面对海洋帝国的侵袭就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即使是恶魔化的莫凡也不得不承认,米迦勒着实很强,懂得魔法本源的米迦勒几乎无懈可击,可是本源之本,是创造。
融合法门让他掌握了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却,救不回他坠入地狱的魂魄……
“穆白……”
他看着辉煌不再的圣城,手心一紧,身后是浩瀚星海,星子像是调皮的孩子一样围绕着他。身体里好似有了无穷尽的力量,可是又怎样……又救不会他……
在身后展开的,是一副偌大的星图。
每一颗星子都化作将滴不滴的白墨,落在那一片黑夜中隐隐闪烁。星轨、星图、星座、星宫、星系!
每一个元素系的颜色都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座荧光笔勾出的巨大宫殿,若说高阶法师的星宫就像是草棚一样,那已经禁咒的莫凡勾出的这一片巨大星系就像是最奢华的别墅。
“天……天冢!”
天冢!
这就是莫凡施展的第一个禁咒法术。
你让他坠入地狱,那我便以天为冢,以你为祭,同葬之!
那片湖还没消失。至少在莫凡的眼里。
米迦勒被天冢的吸力给扯动,背脊处的伤口霎时间又崩裂开来,莫凡一看,抬手间冰蓝色光芒闪烁。
赵满延还在纳闷为什么要用冰系,那不是减轻了米迦勒的痛觉吗?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那冰蓝色中的紫色光芒。
是融合法门。
穆白的冰系和莫凡的雷系。
穆白在地狱沉睡,他便在人间为他进祭。
“你该庆幸,他不是水系。”莫凡冷声道。
水导电,若是加上水,即使米迦勒是神之躯也要去掉半条命。
他没有理会外界的言语,双手合适捧着一个青黑色吊坠。
“小泥鳅,帮帮我。”
他在心里暗念道。
没有反应。
他的眼睛霎时红了,不停地摇晃着那枚吊坠。可是,仍然没有反应。
“怎么会……” 莫凡快疯了。
“莫凡……“他似乎听到了穆白的声音。
低头看向那片凝固的湖。
他落得很深。
手成托举状,只剩下白骨,半副躯体都没了皮肉,只剩下森森白骨,面容也是腐烂不堪。
莫凡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像隔着一面镜子一样,怎么也触碰不到。
不去理身后的惊呼声,他就这样径直走进这个为他而造的迷雾空间。
他就这样落进湖里,不挣扎不求救,感受着所有美好的记忆化作光电从身体里四散溢出。
莫凡笑了,难得的真挚不张扬。
终于,他碰到了他。
那节白骨像是至宝被他隔水圈住,他就这样虚抱着他。像是在羊水里相互依靠的胎儿一样。
不染黑暗,不知腐烂。
穆白,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影子,你也从来不是什么影子。
你是我莫凡,从黑暗王那里抢来的人。
那片湖里沉睡了很多人,面容或惊恐麻木或温和安详。只有两个人,看不清面容,只知道一个人成保护状将另一个人虚抱着。
是守护,是相伴。
是灵魂的至死不渝。
我的义魂在地狱沉睡。
我想将他唤醒。
可是他累了。
我舍不得唤醒他和我一起对抗整个世界。
于是我选择与他一起。
沉睡在地狱。
从此八魂在湖,恶魔只在地狱守护。
PS:本来天冢是准备写凡哥给自己的墓……但是一想一人在地一人在天,又是咫尺天涯不可触碰,对他们太过分了。生不同衾死同穴,他们生不在一起,可是即使是死亡也无法让他们分开。
据说海葬的时候,灵魂也会被蚕食殆尽。
“你不怕吗?”他偏着头,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擦拭这那把视其如命的刀。
刀刃泛冷芒,映出了他苍白的脸。
“为何要怕?”明明是问句,却僵硬的半点情绪都不带。
他轻笑出声,“你真好玩。”
“你很无聊。”他将棉球等都收起,锋刀入鞘,一声咔哒。
“呐,要不要比试一场?”他斜靠在窗棂上,胸膛半裸半遮,两粒茱萸微红,更衬得他皮肤白皙。
啊,还有一双猫瞳。
是极漂亮的琥珀色。
那人回头,看着他这般不正经的模样,皱了皱眉,又想到他身为天然理心流的弟子,剑道着实很强。
“好。”他颔首。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来自明治皇帝的新军在扼杀还没熄灭的旧世烟火。
他们被追上了海船,身后是满空的箭雨,面前的一望无际的海雾。朦胧而不知前路。
“呐,没事吧。”他皱着眉,漂亮的猫瞳染着血,他恍恍惚惚地看过去,才发现原来他的眼侧被剑给划伤了。
“疼吗?”他抿了抿干裂的唇瓣,嗓音喑哑地问道。
“习惯了。”他摇头,原本被绾起的长发也凌乱不堪地散落下来。
“我们……可能比不了了……”
喉口处的不甘让他几乎抑制不住那将要咳出的鲜血。
“如果我死掉了,那就用海葬吧。”他拔出了他的刀。第一次,在他面前拔刀。
“不会……”死掉的。
“不用自欺欺人了……”他摇了摇头,不愿与他争辩。
他们背靠着背,不知是谁的腰间中了箭,也不知是谁的鲜血染透了谁背上的布。
“呐,你是因为什么挥动你的刀啊?”
他问道,又一次砍倒了扑过来的敌人。
是的,即使到现在,他们仍然还没启航。
“我的武士道。”
“还有……新选组不倒的诚字旗。”
“真巧,我也是。”
彼此对视一眼,分道向前冲出。
箭雨缩成冷亮的小圆点,离他们,愈来愈远。
船,启航了。
他终究还是撑不住了,没握紧的刀向外滑落,溅起海上一朵微小的浪花。他的手想要握紧,却没了力气。
再一次奋力,又是一朵浪花迭起。
“你……”
他将刀收起,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就发现身后的甲板上空无一人。
他靠着栏杆,看着灰蒙一片的云雾和大海。一片平静。
没有迭起的浪花和凌厉的箭雨,也没有,那个诚字旗下的英灵。
这艘船在海上航行了半个多月,他死于第七天。
据说,头七这天能够遇到想要见到的灵魂。
他抱着自己的刀,面容安详,被布条裹了一圈又一圈。很快,又是一朵白色浪花绽开。
他似乎看到了那个靠着窗棂的少年。依旧是不正经的打扮,挥舞着他的刀,每一次的鲜血如柱都让他漂亮的眸子成了血红。
他看到了他,而这一次,没有血红,没有琥珀,只有纯白不见面容的他……
据说,海葬的时候,连灵魂都会被蚕食殆尽……
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被她深爱着的男人这般痛斥着。
娇艳如花的年纪入了这深深宫墙,便是再美也美不过那枝头俏嫩的杏花。
一朝盛宠,成了前朝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白皙的手上,染了洗不掉的血痕。
“哈哈哈哈哈!!!这便是我朝朝暮暮盼着的人啊!!!我以这大夏国长孙之女的名义诅咒你,但凡良臣,皆不得好死!!!你必定孤独终老!!!”
她疯疯癫癫地咒骂着,裹着粗麻的布衫,不知何时开始粗糙的双手怎么握也握不住那就在寸步之内的龙袍。
啊,她想起来了,她早就瞎了啊!
她痴痴地坐在冷宫的地板上,没有宫女陪在她身边,就像入宫时一样,孑然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捶打着冰冷的地面,像不知疼痛和寒冷一样,反反复复。
冷宫的小太监喜欢乱跑,难得回了一趟,发现阴气似乎又变重了,颤巍巍地推开了门,就看到那穿着一身正红吊死在房梁之上的她。
那个昔日荣宠冠绝后宫的美人。
也是生死看多了,小太监把她给放了下来,挖了个大坑,把她放了进去,又挣扎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扳玉戒指,还是将它取下,放到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口中。
他复杂地看着她,理了理她乱了的鬓发,轻声说道:“下辈子,投个好胎,离这皇宫远一点。”
从此,这皇城了最娇的花折了……再也没有人提起那满园的芍药,和,那个女人。
许是诅咒作祟,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出了事,走水的、被刺杀的、被人下毒的……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爱卿如何相看?”
不再的帝王看着依旧气度非凡的臣子,暗自敛眸。
“陛下如何以为?”他将问题抛了回来。
“长孙之女所言……是否真有其实?”人愈老愈发迷信这些神神鬼鬼了,不再意气风发的帝王已初显老态。他,失望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淡淡地说道。
帝王懂的,可是他又倾向于那个已死的女人。
“爱卿为何……安然无恙……”
他低头,讽刺一笑。看啊,这是他的帝王啊,是他要效忠的君上啊。
“陛下如何以为?”
他眼尾上挑,无论如何不肯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朕……不知……”
他是信他的。不论是而是一起长大的他,还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他,都相信着,这个一如既往昂首如初的男人。
他,本是良臣。
他赢了,赢了这个人的信任。
他输了,输了这天下的人心。
午时斩首于府门前。
这是诏书上那还未干透的朱砂所写。
他跪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接下了一把死神的镰刀。
“将军……”管事的老人年纪大了,何时见过这阵仗。
“这皇帝太昏庸无道了!”
他的义愤填膺让他笑了。
“没有。”
“他做的很好。”
于明君,于良臣,要的不过是这天下太平而已。谁死,谁生,并无差别。
午时
“大人可有遗言要留下?”侩子手低声问道。
“……告诉皇上……臣……没什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合上了。
“娘亲,为什么他们要把将军大人绑住啊?”小娃娃扯了扯他娘亲的麻褐。
“乖啊……是我们大夏没福气……”
我们不配有将军这般的人物。
如此纤尘不染,不属凡间。
冷光一闪,血涌如注。
他高傲的头颅终于低下了,这辈子都不会抬起了。
可是唇角还带着笑,轻轻浅浅的,像初见的模样。
陛下啊,我早已受到她的报复了……半辈子的守望一辈子的求而不得,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长孙氏的言灵,着实厉害。
“陛下,民众似乎对这次斩首十分不满。”跟在他身边的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
“朕知道。”
“那陛下为何……”
“你也说了,朕……是陛下……”